全球微速讯:空心劫难丨金俊炯 Junji × 你【梦女向】
金俊炯
(相关资料图)
你
Each night
You spin up high
Emotion on ice
Let me taste
Like Crazy – Jimin(covered by OnlyOneOf Junji)
揭起舷窗遮光板,忍耐着刺眼阳光照耀而探身向前去看一望无际的云海的时候,金俊炯醒了过来。原本靠在你肩膀的脑袋蹭到锁骨上面,浑然一副眷恋不已的模样,发顶细碎地撩拨起你敏感的痒。他的吻如期而至,从脖颈轻悄攀上耳垂,在即将碰到你紧闭的双唇时你偏过头,落点被阻挡在脸颊以外。
他无所谓地笑,直起身耸耸肩,开口却是莫名其妙的话题,一举击碎尚未消散的桃色氛围。先是诚挚的疑问,再是彻底的忏悔,洋洋洒洒铺垫到后来,终于露出马脚。
“为什么跟我来?”
你沉默不语,攥在手心的指甲松开,整齐的月牙印痕周边骤然回复血色,麻木地,后知后觉地疼痛起来。看你不答,金俊炯于是再把语气放软,带着迟疑,好像他对你的回答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既恐惧,又期待。
“为什么拒绝我?”
你用力拉下遮光板,哗啦一声响惊起不远处忙里偷闲的空乘。她笑容可掬地靠近了,弯腰轻声询问你是否有什么特别需要。你深吸一口她领巾上好闻的香水气味,始终无法指桑骂槐地迁怒过去。
“烦你……”你思考良久,而她没有丝毫不耐,依旧保持标准姿势倾身听你疲惫而微弱的声音,“倒杯酒来。”
“小姐需要什么酒?我们提供……”
“红酒就好,”你把手从金俊炯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住的掌心里抽出来,“什么红酒都可以。”
空乘颔首,转身之际金俊炯似乎想要叫住她,张了张嘴,又只坐在原处看她远去。
“金先生,”你故意不看他的眼睛,“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
“放尊重一点。”他先替你讲,垂头丧气地陷进椅子靠背。
“但是路还有很远,不靠着你,我睡不好。”
“那么你就不要睡。”
长途越洋航班剩余的六小时里,他真的没有闭眼。任何时间你不慎看向他的方向,都能看到他执着注视你的认真的模样。
反正也是你先投降。飞机重重落在跑道上,引擎巨大的轰鸣掩盖住一切声音的时间,你侧过头倚在窗边,眼泪漫出来,流下去,再变干。
你们在布鲁塞尔降落,交流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阔别此地许久,当地语言已经有点磕绊,但好在你们的英文都足够流利。至少能够支撑你们顺利找到酒店,再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是大床房,刻意到简直好笑的安排。你从埋进被子的一刹那就清晰地嗅闻到未来数日这间房子上空回旋的暧昧声响,连带着你熟悉的金俊炯的气息一起,把你团团围住。你无法挣脱,事实上你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要逃走,否则就不会任由他牵住你的手,从牛仔夹克的各种内兜里掏出你们两个人的证件和登机牌,再把你带到这里。
是先摊牌再带你走的。金俊炯从来不做不尊重人的那种小说总裁。
“我要结婚了。”
你从摊满在书桌上浩瀚无边的剧本里抬起头,你的冷静和理智远超你在预设这一场景时的最高上限。你问他:“什么时候?”
“下个月。”
你的面上不着波澜,只有蜷起在椅子上的双腿流露出些许不安。你暂停正在播放的音乐,是金俊炯四个月前以制作人身份参与的一张专辑。无论他怎么向你邀功说整张专辑都很好听,你唯独只喜欢一首,工作陷入瓶颈时候尤其爱听,单曲循环到年末的听歌报告这首歌一定会占据前十名的榜单。空气陷入尴尬的凝滞,你们双方都在等待,偏偏这种时候最最心照不宣。你缓慢地把纸张按照顺序收起来,在桌沿磕出清脆的声响。
“告知我你搬出去的最后期限,如果你自己没法把东西全部带走,我会替你联系搬家公司。”
金俊炯垂下目光:“所以你的预案果然是和我分手。”
你简直要被他气得发笑:“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优秀选项?”
他毫无征兆地把你揽进怀里。
“没有,”他的声音闷闷地震麻你的胸腔,连带着你的鼻腔也一齐发酸,“没有。”
他向你告白当天,已经痛陈所有利害。是你自己义无反顾投进他的胸膛。你怪不了他,你只有用你勉力维持的冷静苛责自己。
金少爷身后有万贯家财等待继承,不幸的是他被推上这个高位时年纪太轻,只能先做傀儡。
他不想的。只是他的长兄性子比他还要刚烈,不甘抛妻弃子只做联姻棋子两头辜负,竟然在一个滂沱雨夜毒杀妻儿后跳楼自尽。这个重担于是只能落到他头上来。
你获准前去报道他长兄的葬礼,未曾料想在小少爷名讳的通传之后在取景框里等来金俊炯的脸。你只凭肌肉记忆按下快门,心中的惊骇却跳出喉咙。你在国外大学最后一年突然神秘失踪的初恋男友竟然用这种方式重新出现,以至于你太过震撼,忘记低头把自己的容貌用相机遮盖。
金俊炯也发现你,你们之间特别的心灵感应从未断绝。你在他更加瘦削的面孔上,读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你一直以为是他玩弄辜负你,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一般恨他数年。但是报道必须跟踪写完,你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专访。单独对他的采访结束,你把录音笔按了停止,站起身准备礼貌告别。他唐突来抓你的手腕。
后来的事,因为让你太过痛苦,所以你的记忆已经模糊。你只隐约记得他胸口狰狞的旧伤痕,还有他单薄的身躯里面无可掩饰的狂烈心跳。他把昔日旧事桩桩件件细数给你,他说他被抓走的时候汽车开过你们在布鲁塞尔同住的公寓。他想跳车逃走,但是在行动之前就被捉住端倪,于是他在昏迷之中被带回国内,再醒来时天翻地覆,而你也消失无踪。
金俊炯从来是开解和抚慰的角色,那次在你面前却失了分寸。他的眼泪把话音浸泡得难以分辨,他说他再也不敢找你,怕你突然遭遇不测。最后他道歉,说他的举动实在鲁莽,如果你要忠实写进报导,他不会出手阻拦。
你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下面,和他保持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变幻,而在高架道路上川行不息的车流变成它至关重要的血管。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连累我?”
“我也要长大的呀。”听不出喜怒,只是金俊炯的鼻音还没平息。死灰复燃,你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词,但是你的委屈和怨怼都被蒸干。他完整地再次站到你的面前,已经是你无法疗愈的悲痛往日里一剂药到病除的宽慰。
你从和他重新紧紧拥抱的一刻起,就知道会有无法挽回的今日。你曾无数次寄希望于这一天晚点到来,给金俊炯养精蓄锐的机会,然后他漂亮地反击回去,你们就再也不用分开。
事与愿违。
你在布鲁塞尔一间旅馆的床上,指甲划破皮肉,细微的血腥气激起他浓烈的贪欲。你泪流满面地环住他的背脊时总算放下心中隐痛片刻,在他密密包裹你的暖热体温里,把指节嵌进他的掌控。
白日里他带你重游故地,昔日你们牵手走过的街头风景依旧,物是人非的悲苦愁绪却时时萦绕在你的心头。他努力逗你笑,和你一起蹲在拉小提琴卖艺的盲人乐手前面一下午,最后把一张面值很大的钞票放进他的琴盒。他惯常是做艺术家,留长头发染的绿色掉了一点,透出底色浅浅泛金的白。出行匆忙,你们没有带上很多行李,因此他的几件衣服翻过来倒过去地穿,脏了洗,洗了干,干了套在身上,再无所顾忌地弄脏。他说我们这样真像穷学生。你盯着他眯起来的眸子失神,然后你抬手捧住他的脸。
“少爷,”你的拇指抚在他细润的皮肤上,“我现在也是穷学生。”
他捉住你作乱的手,用力把你拉到身前。你的胸口撞在他戴在身上不取的链子挂坠上,硌得你疼出闷哼。
“连我让你疼你也要记着。”金俊炯忽然低头,你的脸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无法动弹。
你还是偏头,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一直戴着的是你们当时交换过的戒指。他的那枚被你留在国内,压在床头柜深处一个小小的铁盒里面。你不舍得丢掉,但是见了又会让你心如刀绞。破罐子破摔留在原处,重逢之后也没有特意费神再找出来。
金俊炯没有问过你,但是你能看出他珍重对待的心意,呼之欲出地捧到你面前来。你的心乱成一团。在他亲自开口讲明之前,你率先抛去刁难:
“要是结婚,这个怎么办?”
他沉默地凝视你良久。
“我……会取掉。我不会留在身上,除非我对你一直忠诚。”
气温降得有点快,在你因为寒冷而瑟缩身体之前,金俊炯脱下他的牛仔外套,披上你的肩膀。
“今天也拒绝我。”自言自语一样叹气,在你知道他不久之后就要被强制带回家和大名鼎鼎的实业家女儿联姻之后,就再也没有接受过他的吻。空空落在额头脸颊和身体各处的温软触感已经让你无法割舍,而你不愿再重新经历分别的剧痛。是你舍不得,不是你赌气,也不是他犯错。但是这种无法启齿的事,你也不会对他说。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期限是什么。”
你在旅馆楼下看到不熟悉的车,静谧的水一样淌过去的深夜里突兀地出现。不用金俊炯说你也能察觉大事不妙,但是这是你们美好一天的结尾,你也不想提前焦虑,免得扫兴。但是强颜欢笑终归与快乐有显著差异,你们谁也没有率先说明,只是照常十指紧扣,晃晃悠悠,踱步回去。
他的步伐越来越小,看起来像是下定决心。
你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进灯光昏暗的小巷。踮起脚,以你自己都未曾知晓的矫健身手捂住他的眼睛。
你的眼泪夺眶而出,在他微微一愣便迅疾地转守为攻,控制不好力道不慎咬破你的舌尖之后。忍着痛,含糊地,在他炙热的吐息里,你说:
“我爱你。”
你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穿着你刚刚还给他的牛仔外套。你当然无法看到他反复摩挲唇角时眼中酝酿出的不舍与膨胀的野心,你连挥手都没有,只在心里静默地讲了道别。用你的语言和他的语言,还有永远无法从你心间抹去的布鲁塞尔的语言。
你独自一人飞回国内,甚至没有收拾行装,只匆匆与亲朋告别,就立即转身折返。
别的地方来不及让你准备申请签证,但等你真的有空腾出手去考虑移居别的国家的时候,你已经习惯待在布鲁塞尔,连那些你们一同走过数遍的街道都无法唤起你的隐痛。就先安定一阵吧,你想,不知不觉时间箭一样消失不见。
过了几年,房东太太把自己的小儿子叫回家里。话说得委婉,是她年纪太大,要依靠孩子照顾,实则你心知肚明,她是不忍你始终孤身。
凯文待你很好,你感激他的热心,但从不答应同他单独外出。他也从来不问你理由,只是笑笑表示遗憾。你在这里住到第五年时终于把你的故事对房东太太和盘托出,想来凯文也知道其中内情。
在飘雪的圣诞假期,你偶然走过一座桥。桥上挂满同心锁,你心下微哂,想到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原来世上情人的期冀总归相似。你当晚前往机场,急匆匆回国一趟。两天后你风程仆仆赶回来,凯文已经离开。房东太太说他是和邻居的女儿贝娜一道出国游玩,你心中有些了然的快慰,随手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铁盒扔在床上。
然后,你房里的铃被急急叩响。
有客人找,房东太太洪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你趿拉着还没暖热的拖鞋懒洋洋往下走。风雪呼啸被隔绝在厚重木门外边,客人带进屋的最后一丝寒意也被壁炉旺旺的火驱赶。
来人转过身,眼睛里盛满笑意。你的呼吸与你的行动一同凝滞在第五级台阶。
金俊炯伸开手,颈上项链跟着他的身躯微微一动。
“到这里来。”他说。
【写在后面】
很少写梦女向的东西,不过之后大概可能也许会高速进驻这个领域。找了几个sample看,要么用你,要么用我,反正总之两种大概都要写,到时候再细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写junji的梦女,可能是我拆专总是拆到他的单封,命中注定一样小卡也老拆到他的小卡。
前几天是underground idol这个伟大的企划的一周年,想来想去反正idol的作用不止应该留在当cp。
况且梦女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爱上了永远不能在触手可及的活人里面能够找到替代的人而已。
况且他的新cover氛围感也强得有点吓人。
就这样吧,磕也好,梦也好,我开心最重要!